11月7日
早上迷蒙间,听得门帘被吹得哗哗作响。窗外屋后那些老樟和苍梧随着一阵阵的风雨发出无可奈何的声响,越发衬得风大雨大。
从枕边摸出手机,看看时间,该起床了,拥着被子做起来,北风从被吹开的门帘间钻进来,打在脸上只让人哆嗦。天气越发冷了,真是一层秋雨一层凉。断断续续也不知道下了多少天的秋雨,似乎从开封回来就没得好天气,或许曾经有过,只是我已不记得。只记得这雨,一点点从凉变冷。现在连房里似乎都笼罩着一股阴冷的湿气,好像又回到了梅雨季。
坐着清醒了会,披件大衣到阳台看看外面的天色。照旧是雨天蒙蒙水洗的灰,适合睡懒觉的天色。阳台上的花草们倒是精神,怎么看都像被贵如油的春雨淋的,而不是越来越凉的秋雨。柳枝出了好多新枝叶,新鲜的嫩绿透发出来;月季枝头一抹红色含苞待放;六月雪绽满了朴素洁白的小花;翠绿银边的吊兰也在疯长。我很有点担心,它们是不是感觉除了问题,会不会在它们长得正欢的某一天就忽然被刺骨的北风或是冷霜给冻坏了。就像史铁生在《我与地坛》里写到的“等待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的那种对于生命的打击。
翻翻日历,竟已到了立冬。一个短暂的秋季到了尽头。这一整个秋天,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只记得暑假块结束时大老板CC回去后的松懈,而后又得知他11月初回来的焦躁,今天他又回法国了,似乎又有些放松的意味。时间消磨无踪。
说到CC同学这次回来,给予我一个机会,让我开始思考自己以后的生活到底要面对些什么。大方向来说,自己一直是个按部就班,朝着大家都说对的方向走的人。至于这个方向将通往哪,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的,这并不重要。因为这样的生活于懒散的我而言,更有安全感,只偶尔停下来在夜里做些曾经奢望过的梦想。这样的生活,除了很偶尔的抗拒,大部分时间都不要消耗脑细胞,就像事物的自然发展一样,一天天。或早或晚,无论喜怒,终将过去。我难过的时候想,怎么总是这样一天又一天;我开心的时候想,真好就是这么一天又一天。关于未来,关于现在的一切思考都是徒然又恼人的,一切似乎总逃不脱一个框架,当你试图看清,一切却又充满不确定性。所以我喜欢走到哪看到哪的生活。不知道以前听谁说,说我是个有主见的人,现在自己想想,不过是个懒得想的人罢了,看事情到了什么地步就怎么办,不到见了棺材是不会努力挣扎的。但是自己确实勉强算个好孩子吧,至少知道朝着一个大方向走下去。应试教育在我身上,不算很失败,亦谈不上成功。
最近的脑子里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奇怪的想象和假设,不知道是不是懒觉睡多了。而说出这句话的我,不能肯定会不会被勤劳的同学们给砍死。
我和别人一样明白,任你假设千万,你所能得到的,不过是一种。至于哪一种,无法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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