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夜雨:
很久没淋雨了.
晚上在实验室快走的时候被告知抽屉里的备用伞被一位学姐拿去用了,发愁的我只好请求室友支援,结果佳子在姑妈家过清明。无奈之下,英勇的决定,来淋淋清明的夜雨吧。
夜半,在冷风中裹紧衣裳,雨水从发梢低落,流过眼睑划过脸颊的时候,就像许久不曾滑落的眼泪。只是记得眼泪是热的而这雨水是那么的冰。看着雨在昏黄的路光中飘落,打在树上淅淅沥沥不绝于耳。对自己说要背一阙蒋捷的《虞美人。听雨》,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诗词都已忘记或模糊,这阙听雨却依然清晰。
背完又有点难过,蒋捷借着听雨,怀念了他的一生。而我,能怀念的是什么?我没有历经千万的沧桑,即使有些解不开的愁闷以后也可能被自己和别人归为为赋新词强说愁。即使我明白,现在的难受还是无从遣散。浮生若梦非梦,以前只难过需要理由,现在似乎开心才要理由。对现状的不满和守成,对未来的期待和恐惧就如细雨润物,它总是无形的渗透我的全身,让我不能摆脱。
沈复的《浮生六记》里,芸娘的客死他乡始终不能让我释怀。那些在沧浪亭畔的日子,他们会不会觉得像一场梦?人生还没有完结,美梦就碎了?
还有南康的《浮生六记》,他是不是觉得浮生真如梦一般,所以不愿意醒,最终选择了永远的沉睡?
我不知道自己如今到底让自己沉溺在了什么梦里,我难受,又怕醒了更难受。
回到家冲个热水澡准备休息,莲蓬头里的温水淋下来,我仰起头,水淋在脸上,就像泪水一般热热的从眼眶出来划过面颊,这时候如果我哭了,会不会好受点?我希望是眼泪,可分明只是温水。
我以为这个夜里可以梦见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有,一夜无梦……
目前能肯定的只有,别随便淋雨的好,因为第二天我生理期了,这才是眼下要好好料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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